闻止北

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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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维】无尽净化.支线番外


#本章主维德安特,注意#

#鬼狐怒领工资#

#全部设定链接在评论区#






       —— “姓名?”

       ——“维德。”

       ——“融合度?”

      
       站在登记处的少年促狭地眨眨眼,苍绿色的发丝不服帖的在脑后乱糟糟的竖着。指尖飞快旋转着一张薄薄的身份卡片。

       六年后维德想起这段日子,也不得不承认他曾经和许多“热血少年”一样,虽对这个世界愤愤不平,眼里却仍会闪烁希望的光。

        维德:“难道对于军部来说,除了姓名之外的第二重要就是融合度吗?这实在太让我伤心了。你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赞同这一点……”

        登记人员粗鲁地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新兵,你再多拖一秒钟的时间我就会在训练场拧断你的脖子。”

        维德识趣的闭嘴,把身份牌递给对方。

       然后要不了多久,新兵登记处就会传开一个笑话——在这个融合度普遍在60%左右的军部,来了个报名最辛苦最累的巡察无人区的、融合度30%的“怪胎”。

        他身形瘦削又年纪轻轻,尽管能看出用了许多发胶想把发型弄的成熟,也不过是勉强让发型从爆炸头过渡到了乱糟糟。能力没有觉醒,八成一辈子也不会觉醒,衣服下却安装着一些可笑的远古枪械,“像是那些金属疙瘩能护他周全一样”。

        上级领导是因为他的头脑才破例把他安排进军部,准备培养他做技术后勤。结果维德一扭头就往前线的巡察小队递申请,递的无比狂热。

        紫堂家主冷笑着说好啊,去批准,给他安排的搭档就选个最出众的。



        一个月后,维德和安特第一次见面。

        维德再好脾气也几乎差点一炮轰穿军部大门,大长腿一迈、提着安特的领子把他甩来甩去,面对未来的一腔热血在他看见他的搭档之后戛然而止。

        他维德的搭档,居然是一个高度外异者,一个五岁的满脑子只有包菜的高度外异者。

         外异者在军部的地位也就和卫生间的马桶没什么区别,而自己手上这个和虫子差不多的高度外异者——直接说他是【逆行者Ⅱ】都他妈的绝对有人信。

        这只“虫子”还在挑战他的耐心,一把抱住他的腰,抬头大声的和维德说:

        “你就是我的搭档吗,我很厉害的,我会和保护包菜一样保护你的!”

         维德冷着脸松手把安特扔地上,“不,不是,咱们以后各做各的任务,别来烦我。”

        糟糕透了……这种又没有智商又没有能力的搭档。



        巡察无人区的确不是他这种整天待在实验室的人能胜任的工作。

        现在的无人区不比六年后,不时有游荡的【逆行者Ⅱ】张着血盆大口试图咬碎驾驶舱的外壳、把维德拖出来吃的骨头都不剩。他们几乎算得上有组织有纪律,好几次维德都险些消灭不了,拖着快散架的身体抖着手申请回基地。

        驾驶舱版本太旧,精于此道的维德闭着眼都能数出一堆毛病,奈何没有设备而已。手指不间断的在操作台发送指令,右手手肘猛然一别操纵杆、小型机炮口准星对准一个【逆行者Ⅱ】,发射。

        维德松了一口气吹个口哨转向,再一次摁断安特的视频申请。正低头调整信息权限时、后方猛然一个撞击带着牙酸的金属摩擦声,驾驶舱后方的护板显示脱落,机油泄露,不到五分钟驾驶舱就会被生生撕裂。

        维德大脑“嗡”的一声开始空白。

        不过只是刚刚加入军部的少年,生死攸关的时候手指抖着疯狂的发送求救指令、也实在想不起什么有用的自救方法。他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活活撕咬至死,这个事实无论是谁都会瞬间崩溃。

        指令无效,指令无效,指令无效。

        维德几乎绝望到准备卸下手臂上的枪械自尽,保险栓都拉开了,一道黑影却冲上前贴身肉搏把几个【逆行者Ⅱ】一拳一拳砸成肉泥,闷响声带着凄厉的惨叫。巨大的身躯拦在他面前,一骑当千。

        安特,就这么连驾驶舱都不要,开着自己【虫皇】的能力就真的这样以保护者的姿态出现。五岁的高度外异者。

        好吧,维德心想,好吧。

        ——也许在他17岁的人生时,注定要当一个带小孩的奶爸。



       安特的实力实在是惊人到了逆天,维德刚开始对安特还有所忌惮,旁敲侧击对方的融合度。安特倒是没感觉出来,在一次单方面的徒手屠杀后实打实的告诉维德:100%。

        维德懵了,维德疯了,教科书都不敢写这世界上还有100%的融合度的人。

        安特吧唧吧唧啃包菜:骗你我就是包菜。



        后来维德和安特熟了,当初有多嫌弃现在就有多要好。两个人住在一个宿舍,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又把被子缝成大床被,维德彻底的把安特惯成了普通的五岁小孩,而不是一个杀人机器。

        维德有时候比安特还幼稚,非和他比俯卧撑,累到第二天起不了床;实验做到一半没有力气锻造原材料,别扭着也不说,明明身边就有现成的劳动力。

        后来他发现安特帮忙做好了,又羞又恼去问,得到的回答是“不知道维德要做这个耶,因为是维德桌子上的东西就帮帮了。”

        维德:“……是帮忙。”

        安特:“都一样啦!维德我们去巡察吧!”



        就这么吵吵闹闹,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年。维德也研制出几个大项目,升了一个军阶,和安特有了自己的房间住。安特最近总是说累,天天睡到不起床,和维德抢被子。

        有时候维德会给安特炫耀一身的远古武器,现在的他已经有了“人型自走炮”的外号,威力自然巨大。

        然后终止于安特的一捏。

        枕头大战于是再次开始。





       日子一天天过去,白天就是巡察,到了晚上,安特有精神的时候就拍着被子和他闹: “维德,维德!今天的睡前故事,我想听一个有圆圆大结局的!”

        维德苍绿色的发梢还滴着水,披着浴巾娴熟的掀开被子,踢踢安特示意他往右边挪挪、躺在安特旁边。

        他听着搭档的话翻个白眼,嫌弃的表情在清秀的脸上也一样好看的要命。“我希望你六岁的智商能分清楚圆圆和圆满。”

        安特在被子下面幼稚巴拉的踢他,努力辩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部分分不清!”

        “这有什么分不清的,你不会用而已。”

        维德翻个身打哈欠,对方不依不饶的跳起来就给被子里猛然灌了一股冷风。没等他裹紧浴巾表示抗议,安特就猛然摁着他苍白纤细的手腕压在他身上,力量差距大的感人。

       太近了。

       ……太近了。

       近得他一向毫无血色的脸涨上粉红,耳尖发热手足无措,呼吸声破碎又微弱,眼神躲闪着对方一向坚定的目光。他下意识竟不敢去看这一向被他戏谑为“未成年虫子”的双眼。

        滴着水的发梢在枕头上晕染开水色,这热度不可能是物理攻击。他一厢情愿的把这一切都归属于距离,把一颗乱跳的心揉把揉把摁回去。

        维德恍惚着抬头小声问他,比如呢。

        安特眨眨眼,“比如,我很喜欢维德,我爱维德。”

        “这不一样。”

        “一样的!都是很多很多的感情对不对?可是我只有你一个人,也只认识你,只想和你有很多很多的感情。”

        “就算每天巡察很无聊,可是和维德在一起就心里甜滋滋的,像吃了包菜一样。”

        够了,别说了。

        维德在安特的压制下浑身发抖,眼眶通红。他又渴望又恐惧着安特的告白。他太想汲取一份温暖了,他短暂的人生如薄冰一般。可这份阳光又太炽热,美好到像一个理想主义者的象牙塔美梦。


        ——“我想有一个圆圆的结局,和你一起天天吃饭,天天睡觉,种很多很多包菜,把我的很多很多感情都给你。”


       —— “维德,我喜欢你,我爱你。”

      ——薄冰上开了太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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