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止北

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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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莱】无尽净化.6

#可能有ooc,慎入#

#影帝莱娜疯狂彪戏#

#全部设定链接在评论区#






        实际上,格瑞潜入军部新兵营远比安迷修想的顺利。



        安迷修其实不太赞成丹尼尔派遣格瑞,他能想象出他这位老友一副鹤立鹌鹑群的冰山气场,却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对方附小做低受着一群兵痞来去指使的样子。

        想想吧,那是格瑞。

        半个月后格瑞第一次摁通安迷修的终端通讯,凌晨两点安迷修也只能抹把脸精神精神:“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出现?”

        格瑞沉吟几秒开口,“没有什么人主动去死者现场。”

        安迷修迅速翻身下床去书柜找尸检报告,光着脚冻得一哆嗦:“事发现场是宿舍,你觉得他的室友有没有嫌疑?”

        格瑞迟疑的摇头,他这半个月“饱受欺负的无能寡言新兵”的身份有好处也有坏处,足够低调,但是被排挤就意味着不会有太多来自内部的信息。也许是时候找他名义上的“上司”紫堂幻拉近距离。

        格瑞敲着屏幕上安迷修憔悴不堪的脸,“你如果想往床板上刻东西,会刻什么?”

        安迷修跳着给自己穿袜子。

        “刻什么,安迷修?骑士道?最后的骑士?自己的床板总不能刻别人的东西吧。”

        格瑞陷入思考的时候会不由自主的抱臂,凯莉说他这是防备心太重,他本人对此发言不置可否。

       “你觉得,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士兵——家里会养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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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堂幻是真心觉得,今天他不应该来食堂。

        劣质香精气息的饮料顺着他头发往下流淌到脖颈,又黏又冰冷的感觉顺着脊背一路向下。他就这样茫然的站在中央受着士兵的哄笑和推搡的指点,这让他想吐。

        有个他手底下的士兵把饮料瓶踢在他脚底,“非常抱歉啊长官,手滑了一下,您要不看看是不是这瓶?”

        紫堂幻浑身都开始发抖起来。

        还有人高声的笑,“干什么呢你们——咱们紫堂长官说了要和平相处,听见没,和平相处。”

       更多的人漠然的绕过他来来往往,像是杵在走廊中央的是一根人型的柱子。一个戴斗篷的人擦着他的手臂走过去、意识到撞了人之后脚步稍停顿了一下,可紫堂幻什么反应都感受不到。

        他低着头默不作声,应该悲伤应该愤怒的所有感情被他虚无缥缈的隔在了表意识之后。无力感总伴随着当事人的能力不足,也许还有历史遗留性的懦弱。



        不知道是谁一把将他拉出食堂,又沉默着拉进后巷。后巷的墙壁不知从哪一天开始就染上了晦暗的褐红——他脑内纷杂无声的逃避性思索,一块手帕摁在他头上。

        新转来的新兵格瑞,低着头面无表情,手帕绣着金绿色的边。



       ——“擦擦吧。”



       紫堂幻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他或许是觉得这个同样不受欢迎的低融合度新兵应该会和他很有共同语言,头一次破天荒的选择拉着对方的袖子抽噎着倾诉。从身为紫堂家族的光辉,到从不被尊重的军部生涯。

       之后紫堂幻又期期艾艾的小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理查德死的太突然了,之前一直和我约好一起努力下去,最后世净局的人就把他的尸体抬出了宿舍……”

        “你知道吗,他死前一天还信心满满的和我说……自己第二天一定提升融合度……”

        他不知道他面前的“格瑞一等兵”不动声色的抱臂倚墙,复杂的审视着他。

        他更不会知道理查德的尸体是怎样的“提升了融合度”,提升到了世净局和军部的新一次暗潮涌动。



       紫堂幻只是自顾自的感伤,也没注意到格瑞是什么时候离开。他默默的坐在墙角里,手撑上地面却蹭了一手的脏污。

        再一搓,隐在其内部的陈旧血腥气就冲得他下意识屏住呼吸:“咳、咳咳,这种地方都会有人打架吗……”






        “当然会啊。”



        他猛然抬头,先一步充斥着视线的就是火一样的长发。

        血红色的发丝让他联想到炽烈的火焰,任性高傲地拖着一切踏入死亡,燃烧殆尽之后才施舍性的吐出那些暗灰色的残渣。

        这样张扬发色的主人却是一个“外异者”,她站在紫堂幻面前,背光投下的阴影让紫堂幻不由自主开始惶恐于对方的坦然从容。



        “我叫莱娜,那些血就是我曾经流下的——身为外异者总会习惯这些。”



       紫堂幻迟钝的眨眼。




        她蹲下来凑近紫堂幻,怜惜的表情在她脸上柔和又生动,抚上他苍白的侧脸。她身上又若有若无着令人安心的沉香的气息,微拧着双眉不发一言,像是教堂彩画上降临人间被罪孽触动到心碎的天使。


       “这些偏见和暴力不应该是你承受的……这太让人伤心了。”

       她还有着雪一样干净的瞳色。


       与面对格瑞不同,紫堂幻敏锐的下意识知道对方永远不会像他一样疲于奔命。可她,莱娜,即使第一次见面,对方身上令人信服的感觉让他下意识选择追随对方的眼神、神态,甚至于言语:“不,这一切都怪我而已,是我自己不能提升融合度……”

         对方点头,“这样啊,是自己不愿意向前努力。”

        那种了然的准备放弃他的神色、像针一样触痛他的神经。紫堂幻站起身上前一步失态的大喊:“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提升……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啊!!!”




       莱娜忽又尖刻的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像是刚才温柔的表情都是幻影:

        “——你真的努力了吗?你真的有去努力的思想准备吗?像你这样浑浑噩噩整日祈祷着三个月一次的针剂能给你可怜的融合度提高0.01%,受着所有人欺辱给自己舔伤口麻痹自己,努力了就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


        紫堂幻无力的跪在地上,泪水倾泻而出:“那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已经没有办法了啊……”




        一管血红色的针剂,无声的递到他的面前。

       莱娜,或者加上敬语,莱娜小姐,就这样第一次和他的人生有了交集,弯下腰像是看不到他所有的矛盾挣扎和茫然,向着深渊下的他递上了渗着毒液的蜘蛛丝。



        “提升融合度,也不是难题。”




        ——“要加入鬼天盟吗,紫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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