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止北

做不被定义的同人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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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莱】于是我将自己毒杀(一)

#和 @Kaka好想改名 的联文,赛博朋克AU#
  
#鬼莱线,人工智能鬼狐x残次品莱娜#
  
#预警!!!!鬼狐过去接客注意#







1.
  
  嘉德罗斯粗暴的拧开门把手,金色戒指磕上门板的声音尖锐震耳,木制品的纹路甚至因此破碎出一些凹陷和木刺。
  
  他推开门的时候、脚步虚浮着先踏上了一片血迹,高跟鞋跟溅上了半凝结的血块。嘉德罗斯没低头,那粘腻的感觉熟悉的让他发笑,可又不耐烦这一副无人接待的样子。
  
  他干脆甩掉高跟鞋向着一片昏暗处随手掷过去,花掉的睫毛膏有些阻碍视线——光线暧/昧,在这个时代几近可笑的蜡烛微弱着苟延残喘。这是自然,社会资源被商业侵占,而能被广泛使用的物质财富极度匮乏。
  
  富人更富,穷人更穷。
  
  那地上的血迹显然足够新鲜,因为那尸体还公然陈列在他脚边不远处,而犯罪者悠然的任凭沾血的高跟鞋砸在自己胸口、一脸“我很抱歉”的样子慢慢踱步过来。
  
  鬼狐天冲闭眼运行了几个恢复程序,他胸口的凹陷导致电流噼啪作响。嘉德罗斯没等他,自顾自的踩过一地狼藉熟门熟路坐在沙发上,花掉的妆和紧身皮衣掩盖不了他一身的戾气。

  ——他们保持这样的地下合作关系,已有半个月有余。
 

  而鬼狐,他选择“什么都看不见”,无视了嘉德罗斯一身的淫/靡气息上前单膝跪着,貌似温顺低下的拿了毛巾为他擦拭脚底的血迹。
  
  他抬头,调动出一个标准的客气微笑:“我没想到您会提前来,实际上我刚刚结束了一场交易。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

  嘉德罗斯包含杀气的眼神直刺过来,鬼狐知趣的闭嘴。
  
  这位圣空小少爷一贯不想听蝼蚁的长篇絮叨,于是冷笑着戳穿:“闭嘴吧渣渣,这世界上有什么不堪的东西是你想藏却藏不起来的。”除非你刻意。
  
  毫无呼吸心跳的人工智能总会给人带来一种“虚假的冰冷感”。但例外的是鬼狐天冲,他不一定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有利己思维的人工智能,但他一定是唯一一个做到将大多数人类都信手玩弄的人工智能。
  
  且即将是第一个创建独立势力的人工智能,在他嘉德罗斯的扶持帮助下。

  鬼狐:“我为我的试探行为衷心的道歉,我只是确认您是否愿意长期和我合作。”
  
  鬼狐是想以一具尸体试探他的元力掌控能力和容忍底线,那尸体上装了一些足够让任何拥有元力的人不愉快的东西。嘉德罗斯不是没有脑子,但是他懒得计较,横竖鬼狐天冲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弱者。

  嘉德罗斯将白皙的脚趾发狠的踏在鬼狐的肩膀上,线条优美的小腿悬在那里。
  
  他气势凌人又兴致勃勃的逼问鬼狐,像是一个真正普通的十五岁少年一般:“以什么试探我?一具平民尸体?他做了什么能让你撕了道貌岸然的面具,他扯断了你恶趣味的狐狸尾巴吗?”

  鬼狐脸色一瞬间阴下去,他十分不喜欢有人拿他的构造说事,可嘉德罗斯十分愿意在“和鬼狐相处平和”or“让鬼狐难堪”中选择后者,他在面对鬼狐时不由自主会将这种天真的恶意表现出来。
  
  有那么一会儿嘉德罗斯觉得鬼狐要翻脸爆发了,可是他又笑着和自己解释:“不,这个人类只是质疑了一下我身为人工智能的地位是否能和人类平等,我便给他示范了一下。”
  
  嘉德罗斯听了大笑,从腰带下摸索出一个磁盘扔给鬼狐,被对方小心翼翼的接过。圣空高高在上的小少爷紧身皮裤下却是斑驳的青紫和白色的体液,无所谓般肆意的裸露在鬼狐面前。
  
  这个身躯像是承载了这个世界所有欲望和恶意的载体,可他只要抬眼看过来、你就会觉得他的王座立于众神之巅。

  嘉德罗斯:“那你可真是记仇。”
  
  鬼狐轻声叹息。“我以为您会喜欢睚眦必报?”
  

  鬼狐已经换了一块毛巾给嘉德罗斯擦拭脸上的浓妆,他站起来微俯身、一手撑在沙发上将嘉德罗斯笼在身下的阴影里,冰冷的仿生指尖一点一点抹去柔软嘴唇上的唇彩。
  
  他们两人挨的近极了,一坐一站,吐息间鬼狐纤长睫毛几乎扫到对方的额。鬼狐,他甚至有呼吸有触觉,而五官更是清秀,气氛因此几乎变成荒唐的旖旎。
  
  ——鬼狐在试图以一些微妙的资本来增加砝码。
  
  嘉德罗斯很生动、很玩味的笑了。那是一个很生活化的笑,一下将他拽下冰冷的神坛。
  

  嘉德罗斯提起兴致:“今天我才知道你这个渣渣为什么这么反感人类。这他妈的太好笑了,怪不得你的仿真程度如此高。”
  
  嘉德罗斯直接将鬼狐踹飞,用力没怎么留情。鬼狐几乎是被嵌进墙里、表情空白着整理胸口再次破碎掉的线路。
 

  鬼狐天冲一定是无比忌惮和头疼他的实力,苦于交易地位不对等才慌不择路想起这样放肆的一招。也让嘉德罗斯发现了这只狐狸过去黑暗的历史里,最不堪入目的一面。
 

  嘉德罗斯慢条斯理的开口,“鬼狐天冲,原来你一开始是个——情趣人工智能。”
 

  鬼狐痛苦着从墙上的凹陷滑落下来,相差甚远的两对金瞳终于第一次毫无遮掩的对上彼此,交织着所有阴暗臣服和桀骜不屑的情绪。
  
  到底都不是池中物,再拿对付一般人的手段就太不上心了,有些东西还有可能需要开诚布公的谈谈。鬼狐苦笑一下,把自己破碎的左臂从地上拾起来。

  “嘉德罗斯大人,您就真的不好奇我仅仅身为一个人工智能,我的设备和技术都是谁提供的吗?”
 

  
2.
 

  那地上的尸体生前是贫民窟的人口贩子,自然,是生前。
  
  他不知怎么知道了鬼狐的新基地就不请自来,公然的提着一个大皮箱开始粗暴敲门。俨然一副你不开门我就敲到天荒地老的姿态。这是很少见也很挑衅的行为,在贫民窟除了花柳街都保持着默契的死寂。
  
  犯罪都是在阴暗处无声的滋生,大喊大叫的不是一头热的新人,就是在弱者面前耀武扬威。鬼狐懂,他怎么不懂。他可是最了解这些东西的人。
  
  这是依然拿他当一个“低贱的市场批发机器人”来蔑视,随便拿一些零件来准备让他高价买下。他毕恭毕敬的给这个人类开门,无动于衷般任由对方叼着雪茄将烟喷在自己脸上。
  
  那个人类大笑的拍着鬼狐的肩,肥胖的身躯随着走路而左右摇摆:“看看这个箱子,狗日的aotu公司标志,嗯?也就是我愿意把这玩意儿拿给你,铁皮狗。”
  
  鬼狐天冲还笑着示意他坐在沙发上:“那是很侮辱性的称号,您这样我会怀疑您的真诚。”
  

  那人笑的像是鬼狐说了一个绝顶的好相声。
  
  “怀疑?你个婊/子养的铁皮玩意儿懂得什么是怀疑咯?我·怀·疑·你在流水线上是不是也拿你那聪明绝顶的小脑壳怀·疑·了一下你他/妈是不是一只铁·皮·狗?”
  

  拿着茶杯的机械手臂竟在发抖,可没有任何程序规定了这个动作;而大脑检索到这种心情是伤心和愤怒,是一种人类才会有的情感。
  
  人类,人类。人类生而为人几十年,欢笑着痛哭着过完这些岁月,就可以插个墓碑填进土里转为有机物肥料,再不用管这个科技废墟堆砌的世界。
  
  人工智能是不行的,或是被战斗或是被娱乐,没有意识倒也没什么悲哀,你能指望一些铁块有什么情感呢……可还是人类,却偏偏给了一些高级智能一部分的自我意识,让它们明明白白的痛苦不堪。
  
  从这些“类人的玩意”上找自己身为人类的乐趣和优越感,鬼狐不断自我补充学习的大脑还是搞不懂这个理由。
 

  于是鬼狐问出来,“人类为什么如此的看不起人工智能?”
  
  于是鬼狐听那人说,“没什么理由,你们生来就应该这样。”

  
  鬼狐把匕首塞进了他的脖子,这个“生来高贵”的人口贩子。
  
  插入,拔出,不用太大的力气,刀尖从肌肤到气管到骨骼一路感受过去。人类总是强大又脆弱的东西。有血喷射着溅出来,有含混不清的尖叫和诅咒,他弯起唇角,慢条斯理的一下一下凌迟着这摊软肉。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因为想杀人而杀人。不用听命于人的感觉很好,如沐春风,关闭听觉系统就完全可以打满分。
 

  等这个房间只剩下一个人的呼吸,鬼狐将匕首转化变回右手,甩掉上面的碎肉和血污,杀气腾腾的站起来。
  
  鬼狐猛然回头,冷冷的对着箱子质问:“你听够没有?”

  一个苍白着脸色的女孩,从这个大号行李箱挣扎着爬了出来,被尸体的腿绊了一下跌跌撞撞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意外的那是铁器落地的脆响,鬼狐满意的眯起眼睛:“人工智能?家政型还是战斗型?”
  
  黑红发的女孩子,或者称之为女体人工智能更为妥帖。她平时应该是冷静理智的性格,看体型也应当是顶尖的敏捷型暗杀机器——现在却是一副战战兢兢惊魂未定的孱弱样子,崩溃的浑身发抖,瞳孔或聚焦或放大。
 

  鬼狐皱着眉拧下左手的光枪,开了保险将炽热的光环对准她的脑部:“我这里不留毫无底细的任何生物,报上你的出产商、批次、编号和姓名。”
  
  
  她张张口,快哭了般颤抖着说:“莱娜,我叫莱娜。”
  
  鬼狐:“那就是aotu的L型047战斗人工智能。为什么被aotu遗弃?”
  
  错乱的全新认知足以让最坚强的人方寸大乱,莱娜放空大脑般喃喃自语,但是透漏出的信息量让鬼狐破天荒的认真审视着她。
 

  她说到最后越来越崩溃:“……我将自己关机了……我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一定要听命于一些素不相识的人……去杀另一些素不相识的人……我知道这个思维很矛盾,我的意义就是这个,我不应该思考这些在乎这些,我不应该去想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我不应该自己将自己关机,我难道他/妈的不应该是个唯命是从的人工智能吗??!”
 

  鬼狐平静在站在那里,手上还滴着人类未干的鲜血,另一手上是对着莱娜的分子光枪。莱娜跪坐在那里茫然失措,听天由命般失神的看着鬼狐细碎白发下掩着的鎏金色双眸。
  
  天色暗了,贫民窟的黑夜毫无任何璀璨的繁星,工业几乎毁了所有夜景。时不时有大型的观光舰队远远的穿梭在黑云之上、划过一道亮光,映在两人的侧脸上。

  
  鬼狐收了光枪重新嵌回自己的左臂,温柔平和的笑起来。
  
  他扶起莱娜,安抚般抱紧她,第一次试图以一个人类的方式让她放松下来。鬼狐的声音放的很轻,在她耳边叹息着低语:“darling,你没有什么错。冷静下来,冷静,不是只有你会这么想。”
  

  莱娜在抽泣,她终于如释重负般抱紧了鬼狐天冲。十几个日日夜夜的矛盾混乱和自我否定,终于有一个“人”出来告诉她,不是只有你会这样。
  
  

  “您……叫什么?”
  
  “鬼狐天冲。你可以不用说您。”
  

  莱娜松开鬼狐的怀抱,她无处可去也太容易暴露,而鬼狐天冲似乎成了最佳的效忠对象。
 
  “您似乎在成立一些组织,您介意我打下手吗?我会将全部忠诚奉献给您。”
  
  鬼狐皱眉:“你现在是自由的,不用效忠于谁,我会怀疑你是否真的有了自我意识。”
 

  莱娜勉强的笑出来,“这不一样,这是我自己的行为。我想在以后慢慢的了解我是谁,而我现在只认识鬼狐大人。您不是个坏选择。”
  
  鬼狐迟吟着点头默许,“不过我也不是一个好选择就对了……我希望你能为我带来可观的利益,不然我不会非法包庇一个战斗人工智能。”
  
  莱娜默默点头。
 

  莱娜:“那么我现在需要做什么?”
  
  鬼狐:“现在,你就去后面的房间藏起来就好。好姑娘,我有个合作伙伴要来,那个金发小朋友可不会拍着手开开心心的看着一个陌生面孔出现在谈判桌上。”


  
  鬼狐远远看着嘉德罗斯跌跌撞撞的走到公寓楼下面。虽然整栋公寓楼都是他的,但是嘉德罗斯每次都要掰断门把手也会使他头疼。
  
  莱娜看看地上的尸体,“这个不用帮您处理一下吗。”
  
  鬼狐思索了一下,从后颈取下一个气味发散器埋进尸体的心脏里,笑的玩味:“不用,也许这还可以试探一下咱们的小朋友脾气怎么样。”
  




  这里是贫民窟,他是即将大放异彩的鬼狐天冲。
  
  富人奢侈的享受科技的饕餮盛宴,然后将所有残羹剩饭都怜悯般抛到这里——在昏暗的霓虹灯下,高度文明的残垣断壁和落后的生活方式都可笑的共处在一起。
  
  哦,他当然不介意把这个世道再搅的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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